在客場4-0痛擊皇馬后，巴薩大員們紛紛踏上伯納烏球場，用一張合影記錄下了這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刻。
照片里，拉波爾塔驕傲地伸出四根手指；副主席尤斯特緊握拳頭；主教練哈維、他的助手奧斯卡-費爾南德斯以及阿萊格雷開懷大笑；體育總監(jiān)阿勒馬尼和國際部總監(jiān)小克魯伊夫喜形于色。
照片里還有前巴薩手球明星馬西普，這位馬西普是拉波爾塔2021年重回巴薩的幕僚之一。
(圖) 恩里克-馬西普
“俱樂部被前一屆董事會糟蹋得不輕，”馬西普在賽后接受賽爾電臺節(jié)目El Larguero的采訪時說道?！拔覀儍H用三個月就完成了三年的工作。如同主席先生說的那樣，巴塞羅那人又體會到了足球帶給他們的快樂。從一片廢墟到再現(xiàn)繁華，我們必須好好慶賀一下?！?/span>
在拉波爾塔二進宮短短12個月后，巴薩好像完全走出了巴托梅烏時期的陰影。
三年了，距巴薩上次在聯(lián)賽中戰(zhàn)勝皇馬已經(jīng)過去三年了。
但是“巴薩回來了”嗎？
正因為如此，The Athletic的記者花費了一周的時間，采訪了很多當事人，就是為了調(diào)查清楚一個問題——眼前的繁榮，是海市蜃樓，還是盛世前夕。
先說結(jié)論，雖然哈維的球隊正在經(jīng)歷一段上升期，但巴薩場下的問題還遠遠沒有解決。
“進球是最首要的。辦公室里發(fā)生的事情都沒有這件事重要，”一位巴薩前任董事說道。
“人們現(xiàn)在很開心，球隊又能踢出好球了，暫時沒人在意其他的事情。這是拉波爾塔的運氣?！?/span>
指哪打哪，還是打哪指哪
在競選過程中，拉波爾塔一再重申，自己是來拯救這支被巴托梅烏和羅塞爾推向懸崖的球隊的。拉波爾塔輕松擊敗了唯一的競爭者豐特，然后高舉重走榮耀之路的大旗。
球場上，球隊的面貌迅速改觀，緊接著就贏得了對陣畢爾巴鄂競技的國王杯決賽。
然而現(xiàn)實依然是殘酷的，巴薩在聯(lián)賽中僅收獲了第三名。
拉波爾塔選擇繼續(xù)信任處于風口浪尖的科曼。梅西的命運懸而未決——拉波爾塔先是信誓旦旦地表示將盡一切努力留下阿根廷巨星。然后在8月初，出所有人意料（也包括梅西）地宣布那已經(jīng)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(wù)。
拉波爾塔做了很多決定，但沒有一個明確的計劃。
德高望重的B隊教練皮米恩塔被巴胡安取代，后者在主席大選期間曾力挺了拉波爾塔。
政治因素也影響到了哈維的回歸，因為他的名字曾與豐特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巴薩本賽季的開局也不甚理想，在去年10月以0-1敗走巴列卡斯球場后，巴薩僅排在積分榜第九位，再也坐不住的拉波爾塔選擇解雇科曼。即使球迷們還幻想著瓜迪奧拉的回歸，但哈維無疑是唯一接近現(xiàn)實的人選。聯(lián)賽受辱，歐冠也步履維艱，巴薩小組賽六場比賽僅勝兩場，黯然出局。
臺前波橘云詭，幕后暗流涌動。
哈維甫一上任就敦促高層對醫(yī)療和球探兩大團隊進行了洗牌。在轉(zhuǎn)會主管普拉內(nèi)斯離任后，巴托梅烏留在諾坎普的最后一塊拼圖也被撬掉了。取而代之的是約爾迪-克魯伊夫，他在工作上與阿勒馬尼銜接緊密。
“如果哈維和約爾迪認為需要簽下這名球員，他們會去找阿勒馬尼探討資金上的問題，”一位知情人稱。
哈維、小克魯伊夫和阿勒馬尼的“鐵三角”并非出自拉波爾塔的安排，但運轉(zhuǎn)起來收效尚可。
(圖) 阿勒馬尼
雖然巨額債務(wù)仍在，西甲財政管控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還高懸頭頂，巴薩還是在一月設(shè)法引進了費蘭-托雷斯、阿達瑪-特拉奧雷和奧巴梅楊。進攻端的生力軍盤活了巴薩的整體表現(xiàn)，在球隊迎來十二場不敗之際，還有望殺進歐聯(lián)杯半決賽。
拉波爾塔的一大功績是，修復(fù)了巴托梅烏時代徹底崩壞的高層與更衣室的關(guān)系。
與巴托梅烏不同，拉波爾塔時常出現(xiàn)在訓(xùn)練場，與每名球員進行交談，在勝利后會逐個擁抱他們。他與隊長布茨克斯和皮克的關(guān)系相當融洽。球隊所有人，或者說幾乎所有人，都在朝著一個方向前進。
但沉疴難除，巴薩在財政上的問題給很多球員帶來了不確定性。
最引人注意的是拉波爾塔和阿勒馬尼對登貝萊的態(tài)度。二人原本計劃在一月份將法國人送走，但后者對此相當?shù)钟|，哈維隨后又將登貝萊重新啟用。登貝萊最近迎來了加盟巴薩五年來的最佳狀態(tài)，其中包括在國家德比中的兩記助攻。
登貝萊處境的大幅變化基本上可以概括拉波爾塔的這十二個月。
二進宮的拉波爾塔并沒有像他之前說的那樣，提綱挈領(lǐng)地給球隊營造一個穩(wěn)定的格局。相反，面對接連顯現(xiàn)出來的問題，拉波爾塔和他的團隊疲于應(yīng)付，以權(quán)宜之計解決燃眉之急。
到目前為止，球隊的場上表現(xiàn)是喜人的，但球隊能否就此從財政和體系上的巨大旋渦掙脫出來，還是個問題。
高管離職潮
如果說巴薩一月份的轉(zhuǎn)會操作可以給拉波爾塔和他的團隊記上一功的話，那么CEO費蘭-瑞弗特二月份的離職則難辭二人之咎。
作為歐洲最大的電子產(chǎn)品零售商萬得城（MediaMarkt）的前任CEO，瑞弗特的任務(wù)是解決場下的棘手問題。
瑞弗特和拉波爾塔一個唱紅臉，一個唱白臉，合作了好一段時間。每當風度翩翩的拉波爾塔面對媒體和球迷侃侃而談時，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瑞弗特則不停強調(diào)面對13.5億歐元巨額債務(wù)，俱樂部必須壯士斷腕的道理。
(圖) 瑞弗特和拉波爾塔
拉波爾塔和瑞弗特的態(tài)度是，巴托梅烏將俱樂部拖入泥潭，而他們則是將球隊拽上岸的人。
拉波爾塔二進宮后，多名羅塞爾和巴托梅烏時期的高管離任，聘請?zhí)娲诉x的重任落在了瑞弗特身上。除此以外，瑞弗特還負責著“Espai Barca”——巴薩新球場計劃。他在去年10月的俱樂部股東大會之前組織了一場至關(guān)重要的新聞發(fā)布會，會上瑞弗特成功勸說了期初滿腹狐疑的股東們，令他們接受了即使背上更多債務(wù)也要營建新球場的觀點。
由此看來，瑞弗特是個至關(guān)重要的人物。也正因如此，他的離任才造成了那么大的轟動。
有人說瑞弗特想把更多的時間交給家人，但多位知情人士告訴The Athletic的記者，瑞弗特與高層其他成員存在諸多重大分歧。
瑞弗特絕對不是拉波爾塔治下失去的唯一重臣。
拉波爾塔在競選期間的財政發(fā)言人是前凱克薩銀行總監(jiān)賈米-吉羅。吉羅作為拉波爾塔團隊中個人資產(chǎn)最多的人，原計劃將成為給拉波爾塔提供1.24億歐元保證金的主力。
但原定將會出任財政副主席的吉羅在競選中突然退出，加泰羅尼亞能源公司Audax的愛德華-羅梅烏成為了財政副主席。
羅梅烏與瑞弗特聯(lián)手試圖重振巴薩的商業(yè)帝國，但他們的規(guī)劃與拉波爾塔及其團隊的意見相左。
不止一個消息人士稱，雙方對于俱樂部未來發(fā)展方向的爭論由來已久，但轉(zhuǎn)折點在于去年秋季《西班牙體育法》的修改，修改后規(guī)定不再要求個人保證金，拉波爾塔和他的團隊如釋重負。
新規(guī)本身確實是好消息。但多位知情人透露，新規(guī)加劇了各部門之間的混亂。
前加泰羅尼亞警衛(wèi)隊二把手費蘭-洛佩斯于去年四月被任命為安保主管，但去年十一月就離任了；前凱克薩銀行技術(shù)主管胡安-塔波洛去年五月上任信息部長，兩周前離職；就在前兩天伯納烏大捷后，去年夏天被瑞弗特從時尚品牌德詩高（Desigual）挖來負責商務(wù)運作的喬迪-巴爾賽爾斯也宣布離職了。
其中最令人吃驚的人事變動當屬監(jiān)察主管一職，該崗位的職責是確保董事和高管遵循球隊的章程和條例，是一個具有一定獨立性的職位。
巴托梅烏曾于2020年夏天解雇了時任監(jiān)察主管諾艾莉亞-羅梅羅，此舉被認為是巴薩內(nèi)部極度混亂的標志。瑞弗特去年六月舉薦了自己在萬得城的老同事沙維爾-馬斯擔任此職。當馬斯與上月同瑞弗特一并離開后，拉波爾塔指派曾負責自己法律事務(wù)的塞爾吉-阿迪恩扎接替此職。
(圖) 諾埃莉亞-羅梅羅
拉波爾塔的堂姐瑪爾塔-塞古曾于2008至2010年管理巴薩基金會，如今再次上位。拉波爾塔的妹妹邁特則成為了巴薩全新的“內(nèi)容與多樣化”部門的負責人。
幕僚長馬納娜-吉奧爾加澤是拉波爾塔的密友，也是他上屆任期的老熟人。吉奧爾加澤的女兒帕洛瑪-米卡澤則是數(shù)字戰(zhàn)略部門負責人。拉波爾塔上屆任期的戰(zhàn)友約爾迪-波爾塔貝利亞目前是俱樂部的可持續(xù)發(fā)展主管。
“拉波爾塔又開始他的家族企業(yè)模式了，這一點都不專業(yè)，”一位已經(jīng)離職的前雇員說道。
幾位俱樂部內(nèi)部人士稱，人員離任是很正常的，俱樂部目前還在招賢納士。而且不會再找人頂替瑞弗特的空缺，因為拉波爾塔目前正在親力親為。
“隨著CEO的離開，目前我更像個主管了，”拉波爾塔最近在面對巴薩電視臺回顧自己這一年時感嘆道。距巴薩內(nèi)部消息稱愛德華-羅梅烏依然是副主席，但“將更多承擔起管理職責”。
多位知情人，包括幾位已離職高管在接受The Athletic采訪時說道，專業(yè)高管大范圍離職給俱樂部造成了重創(chuàng)。其中一位說，留下來的人也感到“絕望”。
“啟用親信當然令人放心，但俱樂部需要各個領(lǐng)域最頂尖的人才——信任可以用時間來培養(yǎng)，”一位知情人說。
但也有些人表達了不同意見?！鞍退_是與眾不同的，想像管理跨國公司那樣管理巴薩是很困難的，”一位去年親身參與了拉波爾塔競選的知情人說道。
為一家瀕臨破產(chǎn)的俱樂部扭轉(zhuǎn)局面談何容易，不過說到巴薩特色，很多人感覺這些所謂的“巴薩特色”，也是導(dǎo)致球隊走向混亂的一大原因。
在巴托梅烏離開后，巴薩曾有機會從體制層面進行大手術(shù)，使巴薩再次成為一家代表會員利益的俱樂部——這也是豐特在去年競選期間多次重申的。
(圖) 豐特
但是會員們選擇了拉波爾塔的人格魅力和過往的輝煌成就。隨后在去年十月的股東大會上，會員們投票通過了允許董事會便宜行事的議案。
一位親身參與了聲討巴托梅烏并迫使其辭職的人士稱，去年大會上的經(jīng)歷是“令人沮喪的”。
“俱樂部目前的組織機構(gòu)非常不專業(yè)，”這位知情人說道?！盁o論是巴托梅烏還是拉波爾塔，他們都沒有走專業(yè)路子的想法。他們都用人唯親。人們對拉波爾塔目前的做法不感到稀奇，因為他們早在投票的時候就了解他的為人了?！?/span>
“巴薩會員們唯一擔心的是當球隊戰(zhàn)績不佳時這些人的職業(yè)素養(yǎng)。當球隊贏球時，會員們也就得過且過。一旦球隊成績出了問題，人們就要開始抨擊拉波爾塔的用人了?！?/span>
財政危機并未解除
最近有一條事關(guān)巴薩財政方面的大新聞——西甲公布了冬窗過后西甲各隊的工資限額，巴薩的工資限額為負1.44億歐元。
注：從2013年起，西甲就推出了工資帽制度。根據(jù)規(guī)定，每支球隊的工資總額不能超過該俱樂部總預(yù)算的70%。
有消息稱俱樂部董事和高管們早意識到了這個問題。不過他們還是決定鋌而走險，于是在一月份又引進了費蘭-托雷斯、奧巴梅楊和阿達瑪-特拉奧雷。這三位球員的合同內(nèi)涵玄機——俱樂部目前只需要支付他們一小部分薪水，以后薪水會大漲。
同時他們還在用相似的手段改善俱樂部的財政狀況。
第一個重大舉措是再融資，高盛已經(jīng)和巴薩達成貸款協(xié)議，該集團將為巴薩提供價值6億歐元的長期貸款，用于替代先前利息更高的短期借貸；巴薩將薪水總額壓縮了2億歐元，這還要歸功于梅西與格列茲曼的離開。
接受采訪的財政部門的相關(guān)人士稱，這些辦法成效顯著但還不夠，巴薩需要大幅提升營收?！澳壳暗膯栴}是俱樂部的營收能否達到預(yù)期，”一位金融圈的巴薩會員說道?！斑@件事難度極大?！?/span>
目前巴薩高層對這一問題的答案是諾坎普球場升級計劃，盡管這么做還會加重俱樂部的短期償貸壓力。
在去年十月的股東大會上，拉波爾塔和瑞弗特就向高盛再次融資15億歐元用于‘Espai Barca’項目征得了會員們的同意。工程將使諾坎普球場及其周邊環(huán)境改頭換面，借此將大幅提升比賽日以及其他相關(guān)收入，這些收入將用來償還貸款。
就算一切進展順利，新球場大展拳腳也只能等到2025-26賽季去了。
短期為了維持收支平衡，需要有其他收入來源，這是在引進頂級球員，比如多特蒙德的哈蘭德之前就必須考慮的問題。
本賽季最大的未決問題是新主要贊助商的敲定。
巴薩手上曾有幾份球衣胸前廣告贊助報價，分別是英國二手車交易平臺Cazoo，中國互聯(lián)網(wǎng)巨頭騰訊，加密與區(qū)塊鏈公司Polkadot以及Vegan Nation。談判曠日持久，同時與耐克就下賽季的球衣贊助合同也亟待敲定。拉波爾塔團隊最終選擇了Spotify。
盡管沒有披露細節(jié)，但據(jù)行業(yè)內(nèi)消息稱，這份合同價值每年6250萬歐元，為期三年。其中球衣贊助收入5750萬歐元，諾坎普球場冠名權(quán)500萬歐元。
據(jù)一些包括前巴薩高管在內(nèi)的業(yè)內(nèi)人士稱，Spotify是一家優(yōu)秀的合作伙伴，因為這是一個年輕并且全球化的音樂平臺。但也有些人認為與Spotfiy的合作“喪權(quán)辱國”，巴薩出賣了太多東西，比如球場冠名權(quán)。
他們還指出球衣贊助不應(yīng)該打包出售，因為過去巴薩從樂天（Rakuten）、斯坦利（Stanley）和貝可（Beko）等贊助商那里共賺了7000萬歐元。
“這個數(shù)字比他們本可得到的低得多，”一位消息人士說。“他們簽字是因為他們急需用錢?！?/span>
親拉波爾塔的消息人士反駁稱，先前巴薩之所以備受贊助商青睞，是因為擁有梅西等超巨，同時疫情也影響了其他球隊吸引贊助。他們還表示其中包含著道德因素，因為“巴薩不想以加密幣公司作為自己的球衣贊助商”。
但這個說法有點不攻自破的嫌疑，因為去年11月巴薩與加密貨幣公司Ownix合作，不久后該公司高管摩西-霍格格因涉嫌欺詐被捕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在重返諾坎普之前，拉波爾塔曾高調(diào)參與了霍格格的其他項目。
拉波爾塔一方的消息人士表示，與Spotify合作的另一個好處是，將為巴薩帶來新的商業(yè)機會，比如舉辦音樂會，與藝術(shù)家合作，以及接觸全世界更多的球迷，更多的內(nèi)容可能性等等。對此持反對意見的人說，不管巴薩胸前有沒有Spotify的logo，諾坎普都能舉辦音樂會。
除了再融資與拉贊助，巴薩的生財之道中還有一條可行——CVC協(xié)議，巴薩的份額將達到2.7億歐元。
不過拉波爾塔與弗洛倫蒂諾一道，對CVC大加鞭撻，然后在42家俱樂部有37家投了贊成票的情況下，依然選擇對CVC訴諸法律。
“一些巴薩球迷想不通為什么和死敵結(jié)盟，但兩家俱樂部是存在共同利益的，他們可以聯(lián)手對抗西甲官方，”一位消息人士稱。別忘了，拉波爾塔和弗洛倫蒂諾都是歐超聯(lián)賽的堅定擁躉。
盡管如此，巴薩和CVC的談判還在繼續(xù)，據(jù)多位消息人士確認，雙方將在未來幾周達成一致。業(yè)內(nèi)人士稱，西甲官方樂于看到巴薩接受CVC協(xié)議，特別是巴薩可以利用這筆錢為西甲帶來一位超巨，比如哈蘭德。
對于與CVC的協(xié)議，先前那位金融家會員發(fā)表意見說，這筆錢目前來看不像一筆貸款，而更像是一筆資金注入，巴薩沒資格挑肥揀瘦。
“這筆錢不是小數(shù)目，但巴薩目前需要大量資金，否則他們就得賣法蒂或是另外的頂級球星。”
出售巴薩工作室股份一事也正式登上日程，因為有消息稱，巴薩本年度的財報上已經(jīng)包含了一筆5000萬歐元的款項。
巴薩工作室由巴托梅烏籌建，工作室制作的影音素材既供俱樂部內(nèi)部使用，也出售給全球其他廣播公司。巴薩工作室是球隊未來創(chuàng)收的核心組件之一，除了收取訂閱費，俱樂部還可以向全球數(shù)以千萬計巴薩球迷提供個性化內(nèi)容。
消息人士稱，對于工作室49%的股份，2億歐元是一個現(xiàn)實的價格，巴薩在此基礎(chǔ)上正在與幾家投資公司進行積極的談判。
巴薩工作室的負責人帕科-拉托雷是國家德比后離職的俱樂部高管之一。一位消息人士說：“投資者首先要看的是誰在牽頭在這個項目，（拉托雷離職）會讓工作室更難出售。”
年度會計結(jié)算日是6月30日，已經(jīng)迫在眉睫了。
為了避免連年的虧損，巴薩需要從CVC和工作室兩處獲取巨額資金。而且俱樂部還有可能在夏窗繼續(xù)削減工資總額。
長遠來看，巴薩需要從贊助、比賽日收入、體育場、全球球迷群體以及各個潛在方面增加創(chuàng)收，達到可持續(xù)發(fā)展。
對此，那位有著金融從業(yè)背景的會員說：“這屆和下屆主席任期的最主要任務(wù)是整頓俱樂部財政，如果不順利，他們需要尋找合伙人或者投資人，但眾所周知，巴薩是會員制俱樂部，（如果那樣的話）會員制的巴薩將不復(fù)存在。”
“在一場舉世矚目的比賽里4-0痛擊死敵，將巴薩從球迷以及贊助商的心目中挽救了回來。本周諾坎普的辦公室肯定接到了更多的電話。”
一位頭牌的作用
球隊已經(jīng)開始打造下賽季的陣容了。
哈維、小克魯伊夫和阿勒馬尼正在為確定人選和談判而奔走，拉波爾塔和他的高管團隊正密切關(guān)注著事情的進展。
經(jīng)多方消息確認，切爾西中衛(wèi)克里斯滕森已經(jīng)同意于夏窗免費加盟。同時合同到期并且有意加盟的還有AC米蘭中場凱西、阿賈克斯右邊后衛(wèi)馬茲拉維以及藍軍后場多面手阿茲皮利奎塔。在巴薩引援名單上還有一名左邊后衛(wèi)以及一位頂級前鋒。
“他們這個夏天將在一位大牌球員身上一擲千金，”一名與某位巴薩主力球員走得很近的消息人士透露道。
這位人們談?wù)摰摹按笈魄颁h”有可能是哈蘭德，拉波爾塔幾個月來一直在私下里說，自己為簽下哈蘭德將“拼盡一切”。
去年，老哈蘭德與經(jīng)紀人拉伊奧拉一同拜訪了拉波爾塔。哈維和小克魯伊夫于今年三月上旬曾帶著一份計劃飛赴德國。
所有人都知道，如果加盟巴薩，哈蘭德將不得不接受一份比曼城和皇馬低得多的薪資和簽字費。盡管如此，阿勒馬尼還需要絞盡腦汁地將薪資控制在西甲要求范圍里。
目前巴薩給我們的印象是，哈維和阿勒馬尼做得不錯，但巴薩還需要一位真正的巨星，在場上和場下為巴薩撐場面。那位有金融背景的會員說：“到時候我們就知道會不會是哈蘭德了，（無論如何）巴薩還是需要一位頭牌，一位具有巨大商業(yè)價值，能夠幫助球隊還貸的巨星?！?/span>
這位巨星不會是梅西。
轉(zhuǎn)會巴黎圣日耳曼后，梅西留下了自己在加泰羅尼亞的豪宅并且定期“回家看看”，此外阿根廷巨星還忙中偷閑參加了老朋友哈維的42歲生日派對。對于已經(jīng)35歲的梅西，巴薩的會員們也很少有人指望著能迎回這位昔日英雄了。
“如果我們需要在梅西和哈蘭德中二選一，大部分會員會選擇后者，”一位知情人說道。
與此同時，很多一線隊球員對自己的未來毫無頭緒。不只是登貝萊和羅貝托，還有那些在6月合同到期的球員們。
巴薩與阿勞霍和加維等幾位新秀的續(xù)約陷入了僵局，拉波爾塔公開承認財政緊張，大幅漲薪不現(xiàn)實。如果營收困難，俱樂部不排除出售主力球員的可能性。
“如果哈蘭德來了，考慮到球隊目前的情況，你將不得不審視其他球員，”說這話的是與一位近年來屢次接受降薪的球員走得很近的友人。
巴薩回來了，嗎？
“巴薩回來了”，這句口號是拉波爾塔在迎接費蘭-托雷斯時說的話。上周大勝皇馬后，皮克在更衣室里也將這句話發(fā)到了自己的推特上。
但是繁華背后，還有海量的工作等待著巴薩人。甚至，我們都不確定如今這套領(lǐng)導(dǎo)班子，會帶領(lǐng)巴薩走向復(fù)興，還是拖向毀滅的深淵。
簽下哈蘭德將或許可以極大提振巴薩的雄心和形象，也有可能為未來埋下無法彌補的虧空。
無論怎樣，無論是成是敗，最少所有人都知道誰該為此負責，就像一位知情人說的那樣：“球隊只掌控在一個人手中。那個人就是拉波爾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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